我,只是我,缺了一块斑驳。

妥协

文/羲然


妥协,不等同于示弱和忍让,不等同于忍辱苟生。妥协,是从更高维度看待问题和现状,是从事情本身跳出俯视其的姿态,本质上是解决问题的角度和方法。

 

万物皆有聚有散,有离有合,同道则合聚,异路则离散。可何道为正义,何路问前方?最初和最终,无非是选择和站队的人自己定义并信仰的道路。道路,也顺理成章的被扭曲成各种形式,旗帜,口号,图腾,歌曲,文字,宗教。想来也是巧了,时而讨论的“我是谁”、“我从哪里来”、“我到哪里去”这类话题,常常沦为人们所说的终极思考,或许是与道路有关。请原谅这一次绕弯的言语,因为讨论“妥协”离不开先对“道路”加以提及。

 

人所处的位置,可以看成一个点,与他相关的点散落在其四周,点与点间的线象征着双方个体互相间的往来,包含所有精神和物质上的往来。当从该点的视野去看线出现的问题时,这个问题是平面延伸的,线条的长度代表着两点分食的利益。最理想的分割,便是双方各执一半,可“最理想”是谁要的理想?当一点的力量足够强大之时,对他而言,难道不应是全部才是最理想的收货吗?这个视角与思维是出于平面点最容易闯入的阵地,然后毅然而然的坚守其道,并歌颂着自己的力量,妄图将线条据为己有。全部,成了他的道路。

 

如若一个点过于强大,强大到可以轻易攫取与周围三点的全部线条,那此三点为了守据此侧的利益,很可能会联合起来,共同应敌。假若真的联合起来,从空中向他们望去,三点便化为一点,此一点还是那一点,大小未变,色泽却会深沉些许。至于三点间的线条,未曾真正离去,待到联合散去,又会显现出来。

 

视野正是如此的局限,仅能让人的双目看到仅仅显露的一面,而无法洞察和望穿。平面延伸的只是人利益延伸的一个维度而已,除了前后左右,还有上下的点。如果站立出来,格局应是立体的,作为核心的点,你或许会被千万个点遮掩,都不会被旁立者看出来。两点间的线会把整个点包含进去,融成一个球,当然线并不可见,许多的点成了球。

 

线,对了,怎么会有线?这无非是人自己定义和理解的方向和道路,谁又能肯定真的存在呢?正如有些终点和目标,待你抵达时,根本没有,你当初预想的收货;也如有些道路和方向,待你跋涉后,早已不是,你当初期待的模样。

 

从局外看去,点与点皆处于球体的内部;而从局内看来,点与点无非是有限的延伸。问题出在这儿:点看到的问题与客观问题有了偏差。偏差导致问题被放大,“平面理想分割”难以实现。这就很悲哀了,明明是天高云阔,偏偏画地为牢,牢内相生相搏,还引以为正义和道路,乐不疲此。

 

我点与你点之间,是万丈深渊,也是万里晴空,何必偏偏只争平地一层而弃万千可能。妥协,便是在万千可能中寻一机遇,择一场景,交融而生。最终,两点成为一点,去吸纳更多的点。幻化成己,也成为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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